明月路的拐角处,新开了一家典当行。它就像蜘蛛网最边缘的脉络,托住了那些走途无路的人,和那些窘迫的时刻。其实人们自己也很难说清,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。
某天下午,来了一位40多岁的客户,是一个食品店的老板。他穿着一双旧拖鞋,骑着电动车,顶着一头油腻的头发。进门便借了一个充电宝,跟他妻子打电话沟通典当事宜。10多件首饰和一个包,总共换了4万多元,跟这些东西原本的价值相比,这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数字。
电话那头传来女声,当吧当吧,不值钱就不值钱。中途这位男士还接了几通催债电话,挂完电话后他略带尴尬的解释,我必须要当到钱,把房租交了,不然店就让人拆了。
另一位典当者,是一个60岁左右,穿着朴素的男士。每次来只当一辆车,按二手价格拿到20多万元,两个月后把钱还上,从来不用催,隔一个月又如此重复。行业内统称他们为做工程的。
他们不停的接工程,不停的垫钱,等结账后还钱。又接新工程,垫钱,还钱。因此他们不会只来一次,要是哪天突然失去了联络,要么是暴富了,要么是跑路了。
一位中年男人拿着一块手表前来鉴定,如果是真货,它的价格至少上百万元。但东西显然不对,表盘内外的鉴定点都是假的。典当师以为这是朋友送给男人的礼物,便给出了自己的结论,你这表不对。
男人顿时脸色煞白,搭在柜台上的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。典当师开始谨慎的询问这块表的来历。在男人断断续续的讲述中,逐渐补全了这个故事:别人欠了他40万元,用手表抵债,结果表是假的,钱也没有要回来。
时常有人(通常是老年人)背着一大包黄金或者翡翠镯子来到典当行,东西当然是假的,但也无法退还。他们在典当师疑惑的注视下,说出一个惊人又相似的答案:直播间99元包邮。
还有一个年轻小伙,每次来典当,不会直视典当师的眼睛,视线垂向地面。他来的频率超过所有老年人,一个月来一两次,拿的永远是同一家的东西。每次前来,似乎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‘你看这个值吗’,然后带着并不满意的答案离开,隔一段时间再来。
典当行里形形色色的人,失落的、得意的、焦急的、难以理解的,就像是这世间的千千万万个你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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